沈枝意道:“我能看出來今天都是老高他們在和你打配合,故意說找了我很長時間,還有那些什麼所謂的緣分,菜單,都是你安排的吧,目的就是想挖出來這麼多年幫我隐藏蹤迹的人是誰?”
筷子落在骨碟上,發出輕微脆響。
靳承洲不置可否,“你腦子挺聰明的,就是總用在不對的地方。”
他沒有否認,就是承認的意思。
沈枝意不知道自己應該高興,還是應該失落,唇角勾了勾,她自動忽略了他後面的話。
“的确聰明,不然也不能躲你那麼多年。”
細長睫毛低垂,她看向面前秀色可餐的乳鴿,道:“無論怎麼樣,今天謝謝你請我吃飯了。”
靳承洲的話也算是讓她清醒過來了,他其實過來找她,不全是占有欲作祟,還有當年的事——
一個隻能依附他的女人,突然離奇失蹤。
的确會讓人挺不爽的。
沈枝意接下來都沒有再開口。
回到酒店,她先進了浴室洗漱。
靳承洲坐在客廳的沙發上,捏了捏眉心。
忽而,旁邊手機響起。
陰戾漆黑的眸子瞥過去,在看見上面的名字時,神色微沉。
一分鐘過去。
電話挂斷。
直到,第二個電話響起——
靳承洲伸手接通電話,語氣涼薄:“媽。”
梅莺開口:“你想的怎麼樣?”
“你是想要拍賣會的那隻祖母綠手鍊吧,我過兩天讓人給您送過去。”言下之意,就是他答應了。
梅莺前兩天給靳承洲打的電話,一是說和名媛見面的事,二是港城三年一度的拍賣會。
她的身份到底是敏感。
不能太大張旗鼓的出入這種頂級拍賣會,容易被人诟病。
梅莺嗯了聲,道:“周生允做了什麼事,讓你生氣成那樣?”
“你不用拿他利用靳甜的事糊弄我,我清楚,你不可能因為靳甜憤怒成這樣,他一定是對你、或者對你在意的人做了什麼。”
在‘在意的人’四個字上,她着重咬重了音節。
靳承洲起身,轉而走到陽台上。
拉上玻璃。
确定聲音傳不到門内。
靳承洲淡淡說:“你确定要問嗎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