景東推着輪椅,帶沈枝意去了靳承洲的病房。
那會把人救出來的時候。
靳承洲牢牢把沈枝意護在身下。
沈枝意沒受多少傷,反而是靳承洲後背有一道玻璃紮進去的貫穿傷,又被湖水倒灌,傷口感染,人這才一直沒有醒。
隔着一扇玻璃。
男人躺在病床上,臉上帶着氧氣罩,蒼白如紙。
他的呼吸一起一伏。
沈枝意靜靜看着,突然開口道:“消息封鎖了嗎。”
“已經封鎖了,他們都暫時以為靳總出差去了。”景東瞥了沈枝意一眼,欲言又止:“就是周生允有所懷疑,他覺得靳總一定出了很嚴重的車禍,不然不可能不露面。”
景東還有一點沒講的是——
周生允這幾天一直在要求見沈枝意。
而且,他用的理由也很正規,沈枝意是周氏的員工,靳承洲不打招呼的借走,于情于理都說不過去。
于是,景東跟周生允保證了。
說三天後,把沈枝意送到周生允面前。
今天就是三天的最後一天。
好在沈枝意醒了。
沈枝意說:“送我回去吧,我去應付周生允。”
景東頓了頓,“可是”
“你放心,我就給他打個電話。”沈枝意擡眼看向景東,問道:“還是說你不信我。”
這倒不是。
他主要怕的是靳承洲醒來,知道他讓沈枝意聯系周生允。
那場景他不敢看。
景東委婉道:“靳總的脾氣有點大,他要是醒來,知道您聯系周生允,會生氣的。”
沈枝意眼睫擡了擡,看向他,說:“你怕他生氣,就不怕我生氣嗎,景助理。”
景東一頓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