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承洲抓着她小腿的手收緊,“如果我不止是想各取所需呢?”
沈枝意眼睫倏然擡過去。
靳承洲慢慢道:“畢竟我們很契合,也可以考慮一下其他關系。”
沈枝意遲疑幾秒,“p友?”
靳承洲壓低眉頭。
沈枝意:“還是秘書?”
靳承洲這會已經站起了身。
車身不高,男人站在車内,還要低半個頭。
他語氣淡淡,聽不出喜怒:“三陪的秘書,沈秘書對誰都這樣嗎?”
沈枝意想也不想,“隻是對你。”
又不是誰都跟靳承洲一樣——
隻會逮着她一隻羊薅就算了,還翻來覆去地睡。
靳承洲斜斜睨過她一眼,沒說什麼,低頭拉開車門,率先下了車。
沈枝意看着站在夜風裡的男人,目光緩緩往下。
鞋底的灰印看得讓人心虛。
她半晌開口:“你要不要拍一下?”
靳承洲道:“不用。”
沈枝意:“那随便你。”
反正是黑夜,應該不至于有人能看見。
而且,就算看見了——
那也是靳承洲丢臉,和她有什麼關系。
沈枝意理所應當地回了病房。
洗完澡出來,她擡眼看向病床上的男人,下意識往後退了一步。
“你不是回去睡覺了嗎。”
靳承洲:“沒有阿貝貝,睡不着。”
“這裡沒有你的阿貝貝。”沈枝意道。
靳承洲語氣平常:“沒有你,我睡不着。”
這話比起剛剛更加直球。
沈枝意說不上來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