沈枝意提起眼看向他,“所以你要秋後算賬?”
妩媚乖順的嗓音微微上揚,勾着人的心弦。
她上前兩步,刻意拉進兩人距離。
粗粝大手落在沈枝意後背,再到纖薄肩胛骨,他什麼都沒說,隻是目光微微垂了垂,頃刻他雙指一捏,捏住了她的後脖頸。
男人皮鞋踏進女人純黑魚嘴高跟的中間。
過于冷淡的眸子裡戾氣翻湧。
“看來你真想跟他走。”他聲音低低,沉冷至極。
沈枝意絲毫不懷疑,她隻要點頭——
靳承洲下秒估計會直接掐死她。
仰起眸子,她定定看着眼前的靳承洲,眸裡是純粹的疑惑和純真,嗓音卻愈發婉轉動聽,如同海面上的妖娆人魚,一點點引誘着自己的獵物。
“我想不想,很重要嗎?”她反客為主,搭上男人手背。
靳承洲想要抽手。
卻被沈枝意牢牢把住掌心。
細白指尖輕巧地在男人手背滑出一道漣漪,再徐徐扣住他五指。
她輕聲說:“我想不重要,重要的是——”
“你想我怎麼做,你今天故意放松警備,讓周生允有機可乘,不就是想試探我,看我是真的跟周生允走,還是誓死不從,不過讓你失望的是,我選擇了第三種。”
長長的睫毛蹭過男人下颚。
他們挨得極盡。
沈枝意近乎能感受到男人胸口的心髒跳動,永不停歇。
細白手指勾住男人脖頸,踮起腳。
靳承洲喉頭滾了滾,口幹舌燥。
沈枝意唇角微勾,“我跟他們下去,是因為我母親的遺物在他們手上,所以我才跟他們走,這會拿回來,我就回來了,這樣放心了嗎?”
無論怎麼樣,靳承洲幫了她。
她投桃報李。
自然也不會說一些不快的事惹他不高興。
靳承洲:“你母親去世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