靳承洲對芥末過敏。
這還是沈枝意在上大學的時候發現的。
彼時,港大附近正好開了一家壽司店,聽說是日本師傅專程過來開的,沈枝意拉着靳承洲興沖沖地過去吃。
還沒吃到一半,人就倒下了。
沈枝意以為人死了。
哭得眼睛通紅,伏在他身上,捶打着他的胃,讓他不要死。
如果不是她力氣不夠,怕是會直接把人抱起來,進行一個海姆立克急救。
靳承洲是又心軟又感動。
隻是他喉嚨窒息的厲害,說不出來一句話。
後來,醫生過來。
看出來他是過敏了,給他打了點滴,又進行洗胃。
港城太子爺什麼時候這麼丢臉過。
正要拒絕。
卻在看見在醫院跑上跑下,滿頭大汗的沈枝意時,嘴唇翕動,還是沒拒絕。
靳承洲眼睫垂落,盯着眼前的沈枝意,應了一聲。
沉悶氣壓緩解。
沈枝意彎了彎眉眼,攬着靳承洲的胳膊往裡走。
這種日料店都不算大,隻有一個大廳和幾個隐秘包廂,裡面裝修得很精緻,是那種木質日式的風格,沈枝意選擇了包廂,中間有個吃飯的桌子,四方形的桌子中間有個爐子,應該是用來烤肉的。
房間的通風系統和空調都開着。
沈枝意坐在靳承洲對面,背後是微微敞開的門。
沈枝意把手邊的清茶遞給人。
“對了,上次萍姨幫了我一個大忙,我想好好謝謝她,你有她的聯系方式嗎?”
靳承洲目光落在她臉上,接過那杯水。
“過兩天,她會和二舅一起來京北逛逛,奧運會開幕式才回去。”
沈枝意一頓,“那到時候可以一起吃頓飯,我請客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