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過事到如今我反正也要死了,再任性一次,應該也不過分吧?
我擦車的期間,謝雲舟還在跟陸瑤打電話,叮囑她下午剪彩儀式上的各種事情,絲毫沒有要開除封殺她的意思。
不過,他究竟對陸瑤是什麼想法,我已經不在乎了。
可偏偏老天像是跟我作對般。
我打了好幾次火,摩托都沒能啟動。
謝雲舟頓時又開始碎碎念:
「這破摩托早就到了年限該報廢換新的了,真不知道你為什麼一直留着,等我回來重新給你買輛好的吧。」
他似乎忘了,這是他畢業時,用第一筆工資買給我的紀念日禮物。
那時,我們像是一對沒見過世面的笨蛋情侶,騎着摩托在走過無數次的馬路上開了一遍又一遍,還激動地拍了好多照片發了朋友圈。
雖然市區隻能慢慢開,可那一天,三十邁的車速卻好像快過了時間。
或許是為了向我證明,它還沒到報廢的時候。
最後一次打火,已經生鏽的發動機再一次發出了沉悶的引擎聲。
我載着謝雲舟開向高速,時隔十年,久違地開了一次快車。
或許是一直坐在奔馳的商務後座,太久沒有坐過快車,謝雲舟一時有些慌張,在後面緊緊地抱着我。
一切好像都回到了十年前。
可下一刻,我的心髒卻一陣抽痛,喉嚨頓時湧出鮮血,隻得趕忙開向緊急通道猛的按下刹車。
謝雲舟沒抓穩差點掉下去,頓時惱怒道:
「姜喬,你突然發什麼瘋,是打算摔死我好繼承公司嗎?」
我強行将嘴裡的淤血咽下,解釋道:
「太久沒開了,可能車技變差了。」
我一向是個要面子的人。
以往,我從不會承認自己車技差,哪怕隻是朋友間吐槽打趣,我都會紅溫急眼。
謝雲舟也像是察覺到了什麼,皺眉道:
「你的身體是不是還沒恢複?」
「别逞強,正好我去的地方認識幾個醫院的朋友,要不要我幫你聯系下心外科的大夫」
可我卻重新按下油門,猛地加速:
「少說些屁話了,飛機都快誤點了。」
「趕緊抓穩了,這一次,我會開的非常快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