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黎妩,你消失的那七天——”
沒等我問完,她急忙打斷。
“我可以解釋,那時候沈澤言要自殺,我被刺激後突然站起來了。他說能給我找到最好的醫生,那一周我其實在國外治療,因為經曆了好幾場手術,才沒看到你的消息。”
“我是想給你驚喜,才沒告訴你的。”
她眼底帶着一絲希冀。
迫切想要把一切不愉快抹去。
“那你和沈澤言朝夕相處的七天,你心裡,真的一絲一毫的動搖都沒有過嗎?”
她眼底的光一點點熄滅。
直到今天,她仿佛才明白,我計較的是什麼。
沉默像一塊沉重的巨石,壓在我們之間。
最終,她垂下手臂,那張穴位圖軟軟地滑落,掉在光潔的地闆上。
電梯門合上的瞬間,我看到她靠在冰冷的金屬壁上。
像是捂住臉,在哭。
那扇門隔絕了所有視線。
也隔絕了她的狼狽。
最終我放棄了那筆可笑的基金。
登上了飛回瑞士的航班。
舷窗外,港城的燈火輝煌在雲層下漸漸縮小。
小到我再也看不見。
洛伊克巴德小鎮依舊甯靜。
阿爾卑斯山的雪線清晰可見,空氣冷冽幹淨。
口水哥見到我,哒哒的圍着我轉圈。
讓我意外的是,紀書瑤竟然先一步回到小院。
“跑得挺快,我還以為你要被黎妩的金山砸暈了呢。”
我撇了下嘴,摸摸下巴。
“我雖然愛錢,但君子愛财取之有道。”
我的話逗笑了紀書瑤。
“滿港城,都找不到比你更有趣的人了。”
我拿起她剛泡好的咖啡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