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結婚前三天,我被人挑斷手腳筋,扒光衣服,做成了提線木偶。
那人将我吊在灰色地帶的行為藝術展上。
富豪們将一沓一沓的錢扔到台上,這種非人的折磨竟赢得滿堂喝彩。
未婚夫和爸爸趕到的時候,我全身鮮血淋漓,呼吸微弱。
他們憤怒的向我保證,一定讓那些人付出代價。
救護車上,我卻聽到父親低聲斥責:
“喬曼這次傷的很重,小月下手太狠了,你究竟怎麼想的?”
未婚夫眉頭緊皺,“這是最好的辦法!喬曼不過是受點傷,但小月卻能完成誰都完成不了的藝術品!”
“這樣就沒人再嘲笑她是沒人要的野種了!”
父親歎了口氣,“你說得對,喬曼什麼都有了,為了妹妹的名譽,做出點犧牲是應該的。”
半醒的我感覺心髒像被重錘砸過一樣的痛。
這兩個最愛我的男人,竟是把我推向地獄的魔鬼!
可當我消失不見後,他們卻瘋了似地想要把我找回來。
醫院裡,爸爸的聲音帶着惋惜。
“醫生說喬曼的手腳已經錯過最佳治療時間,即使接上也不能像以前一樣行動自如了。”
未婚夫陸少白撫摸我臉的手僵硬了一瞬,又緩緩收緊。
随後他歎了歎氣,聲音裡帶着一絲責怪。
“能怪誰?喬曼的脾氣實在不算好,總是找小月麻煩,不過是一隻手镯,給她又能怎麼樣,這次就當是給喬曼一個教訓。”
爸爸無奈點頭,“都是我把她寵壞了,無法無天的。”
“這件事就這麼過去吧,她不知道這件事是我們安排的,我們也不要再提了。”
陸少白緊張的靠近我,見我雙眼緊閉,他為不可察的松了一口氣。
他剛要說話,手機突然響了。
好像是喬月打來的。
電話挂斷後,爸爸似乎有些生氣。
“你的未婚妻是喬曼,現在你又要和小月登記,這不是欺騙喬曼嗎?你以為這事能瞞得過去?”
陸少白壓低的嗓音帶着幾分固執。
“喬曼是千金大小姐,從小到大要什麼有什麼,不差我這一個男人!可小月不一樣,她已經夠可憐了!”
聽到這兒,爸爸突然閉了嘴。
病房安靜的可怕,隻能聽到他們二人紊亂的呼吸聲,卻預示着我的命運已經被他們決定。
冰涼的淚水從我眼角滑落,痛苦像海浪般席卷着我,我卻不敢哭出聲音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