到了現場,我才知道容雪和溫子謙在辦婚禮。
台上,容雪一臉幸福地扔出捧花,不偏不倚砸在我的懷中,卻坦然裝作不認識我,笑着祝福我找到良人。
嶽母和弟弟冷眼旁觀,和衆人鬧婚,丢下五塊錢讓我回家别來鬧事。
現在,弟弟還不停挖苦我,沒有絲毫感恩之心。
剛想反駁,容雪沖我使了個眼神。
我松了拳頭,忍辱負重道:
「我隻是關心一下你姐而已。」
弟弟撂了筷子:
「你居然還敢頂嘴?」
坐在輪椅上的嶽母冷哼一聲:
「許默,你就是個吃軟飯的,有什麼資格大呼小叫?」
「和人家子謙學學什麼叫世家風範,看在你給我兒捐了心髒的份上,我留你在家已經不錯了,你要是得寸進尺,就給我滾出去!」
為了讨嶽母高興,我主動照顧她,忍受她陰晴不定的脾氣。
去醫院複查的時候醫生誇我伺候地比護工還好,沒生一點褥瘡。
是容雪說我一邊上班一邊照顧病人,兩頭難顧,她說她是總裁,可以養我。
我這才辭職,卻從沒花容雪一分錢,反而用自己僅剩的存款補貼家用。
我忍不住開口解釋:
「伯母,我花的都是自己的——」
「夠了!」
容雪出聲指責我:
「許默,你可不可以别和我的家人作對,我真的很累。浩浩剛做完手術,你何必惹他?我媽話雖不好聽,卻也是為了你好啊。」
「以後你是容家男主人,要是别人看到你斤斤計較,我的面子往哪擱?」
可我也才剛做完手術,心口刀痕還泛着冷意,她到現在沒關心一句。
我洩了氣,沉默地點頭。
餓了一天,饑腸辘辘。
剛拿起筷子,容雪忽然開口:
「許默。我想吃城西的糕點了,你給我去買吧?」
城西那家糕點店是網紅店,離這裡三十公裡,開車來回要兩個多小時,排隊也要兩小時。
容雪車禍後,我從來對她百依百順。
這次也不例外,沉默起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