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要是實在容不下她,那你就先搬出去吧。”
鑽心的疼痛從手腕傳來,鮮血從我的指甲縫裡一滴一滴地滴落在地。
搬出去啊
也好,眼不見心不煩。
拉走行李後,我重新給自己租了一間更大的屋子。
由于太忙,等我再擡頭時,月亮已經高高懸挂在天上。
人總會在夜深人靜的時候憶起往事。
我也不意外。
記得我和傅意認識的時候,他還是個中二少年。
我們從相識相知到相愛結婚,用了足足十年。
圈裡都說,隻有我才能降得住京圈太子爺。
這輩子,傅意怕是逃不出我的手掌心了。
這些話我都聽進去了,也信了。
直到檢查出懷孕那天,他紅着眼眶跪着跟我說他酒後亂性,把一個服務員當成我上床了。
我才發現原來傅意不是非我不可。
可我太愛他了。
愛到他隻是扇了自己兩耳光,我就信了他說的話——會好好對待我和孩子。
事實上,他并沒有做到對我的承諾。
懷孕六個月時,我因工作去了一趟恒山。
當天晚上,我便收到了幾張照片。
是傅意和趙沁兩人在婚房主卧滾床單的照片。
除此以外,還有一份三個月胎兒的孕檢單。
我一氣之下動了胎氣,當場進了隔壁醫院。
醫生讓我盡快聯系家屬,過來簽保胎手術同意書。
我瘋狂撥打傅意電話,但都無人接聽。
事後我才知道,原來那時他在和趙沁做孕檢。
孩子沒保住,我以為他會愧疚。
可沒想到,他見到我的
放下手機,我躺在冰涼的地闆上望着月亮閉上雙眼。
眼淚從眼角滑落,埋入黑發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