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瘟疫最嚴重的那一年,禹王裴墨從屍堆裡撿回了我和幼弟。
自此,我便成了王府最稱手的利器。
就在我扶持裴墨成為太子的那天,他從外面領回來一位女子。
那女子楚楚可憐,純白似雪。
“念初,袅袅是本王從佛寺救回來的孤女,她自幼便吃經念佛,心地最是純良;而你滿手鮮血,罪孽深重。”
“從今日起,你便跟着她吧,也算度化你這一身煞氣。”
從此,那女子成為他的心肝寵。
他挑斷我的手筋腳筋,讓我換上粗布麻衣,匍匐在她腳下全天伺候。
她掉一滴淚,裴墨便在衆目睽睽下扒掉我的衣服鞭笞我。
她的手指破一個小口子,裴墨就在我胸口剜一塊心頭肉。
我一聲不吭,默默承受。
隻因他忘了,他曾經給過我一紙放行書。
許諾他若對我不好,那便放我離開,但一定要給他十九次機會。
我擡頭看牆壁上的十六道劍痕。
如今,隻差三次。
我和他就兩清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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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跪在地上給林袅袅洗腳的時候,裴墨突然開口。
“我記得,你有一塊傳家玉,平日也不見你戴,不如送給袅袅吧。”
那玉佩是爹娘留下來唯一的遺物,我從不輕易拿出來。
面對我泛紅的眼眶,裴墨明顯不耐煩了。
“顧念初!别不識擡舉!”
裴墨蹙起眉頭,眼神淩厲。
我知道,他動怒了。
而他動怒的後果,幾乎無人能承受得住。
比如昨日下雪,因為我沒有及時為林袅袅添衣,導緻林袅袅輕咳了一聲。
裴墨就脫掉我的衣服鞋襪,讓我跪在冰天雪地裡。
整整一晚,裴墨摟着溫香軟玉的林袅袅,沒有看我一眼。
最後我體力不支,暈了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