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裴墨這時踹開門,陰沉着一張臉盯着我和幼弟。
“大晚上的,你在給誰哭喪?擾得袅袅頭痛難眠!”
“你們兩個,去佛堂替袅袅祈福!”
佛堂潮濕陰冷,幼弟才十歲,抵不住這漫漫長夜。
我還沒來得及開口,就被侍衛壓了下去。
幼弟哭着喊:“裴哥哥,你不是最疼我姐姐嗎!你怎麼變了!”
裴墨聞言,臉色頓時陰沉下來。
2
我急忙用手捂住幼弟的嘴巴,指縫間一片濕潤。
“太子殿下。”
我拼命壓住喉嚨犯上來的酸澀。
“幼弟太小,不懂經文,讓我替他吧。”
自林袅袅入府以來,我便很少反駁裴墨的話。
之前林袅袅讓守府的精兵都去給她當箭靶子,我在裴墨面前提了一嘴,轉身我就被拉去箭場。
至今,胸口的箭傷在下雨天疼痛難忍。
就連他受傷,我為他送藥,都被他趕出來。
“袅袅心思敏感,她看到會難過。”
可明明是他先說的會娶我。
我戴的簪子,也是他送的定情信物。
我直勾勾地看着裴墨,就在他的表情即将松動時,林袅袅的守衛來報。
“林小姐心痛難忍,巫師說是有人詛咒誣構她!”
裴墨漆黑的眸子盯着幼弟,我一陣心驚。
下一秒,裴墨開口。
“來人,顧清磊出言不遜,掌嘴一百!”
“不”
說完,裴墨看都不看我們一眼,便轉頭離開了。
我看着幼弟被掌掴,卻毫無辦法。
瓢潑大雨落下,我咬咬牙沖進雨幕,一路跑到林袅袅房前,跪在地上磕頭。
許久,屋内銷魂的呻吟聲才停了下來。
“林小姐,我替幼弟向您道歉,所有的罪罰我願意替他承擔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