沒想到媽媽走到話筒前,拿了起來,疏離地說道:「今天我來,是向大家宣布一件事的,我,林墨,和溫簡斷絕母子關系了。」
「我不會再容忍溫簡打着我的名義開鋼琴演奏會。」
「本來這件事我就不同意,像他這樣薄情寡義狼心狗肺的人,也不配做我兒子。」
「況且他也沒有經受過專業的鋼琴訓練,開演奏會隻會消耗大家對我林墨本人的熱愛。」
我有些喘不過氣,被媽媽冰冷無情的話刺激的心髒緊縮,眼前一片黑暗,我知道這是休克的前兆。
但是我不想在舞台上休克,讓觀衆們誤會我的親人。
我艱難的從鋼琴蓋闆下抽出手,手被二次砸過,痛得我渾身發抖。
周明雪注意到了,她俯下身,在我耳邊帶着冰冷的笑意說:「溫簡,你在跟我們玩苦肉計嗎?」
「告訴你,沒用的。」
我的心髒痛的鑽心,仰頭發問:「我要怎麼做,你們才會開心?」
才會像以前一樣
周明雪一字一頓地說道:「除非小遠活過來,不然你做什麼都沒有用。」
心髒就像是被人用重錘打過,我渾身開始顫抖。
原來在他們心中,我永遠比不過蘇遠。
但最後,我還是垂眸點頭:「好,我明白了。」
演奏會就這樣荒謬地結束了,我特意擺在台下的錄像機錄完了全程,我坐在台上很久很久,才緩慢的走到了台下,看着那台錄像機,神情麻木。
最後扭曲着手指,把錄像機給關了。
我原本是想着,如果媽媽他們不來,我就把演奏會錄下來,這樣他們以後想我了,可以看看錄像帶。
沒想到是我自作多情了。
兩天後,我安靜的躺上了手術台。
剛剛愈合的傷口重新被劃開,取出了那顆屬于蘇遠的心髒,我那顆破敗不堪的心髒重新回到了我的身體裡面。
不過瞬間,我的呼吸就停止了。
而另一邊,正在緊張的盯着手術室的爸媽他們,看見醫生出來,連忙問:「小遠怎麼樣了?」
醫生露出個笑:「很健康,沒有任何排異反應,果然心髒還是原裝的好。」
周明雪虛脫地倒在地上:「萬幸。」
姐姐高興的摟着她的肩膀:「明雪,你也太牛了,你是從哪裡找到的心髒供體啊?」
周明雪也有些疑惑:「我也不知道,是國外一個研究所主動聯系我的。」