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額角青筋暴起,冷汗瞬間浸透了襯衫,像是在極力控制自己。
他的“瘾”又發作了。
往常他還能用藥物控制,可得知許念真死後,就如洪水洩閘再也無法控制。
喬南珠擔憂回頭,卻被他一把攥住手腕。
急切滾燙的吻落在她的頸間,她忍不住嬌嗔一聲。
霍北辰聞聲理智瞬間回籠,心髒寸寸收緊,眼神也猩紅無比:
“滾出去。”
喬南珠沒動,反而查看他的狀态:“北辰,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?我去叫醫生”
“我叫你滾,你聽不見嗎?!”
他猛地甩開她,力道大得讓她手肘重重磕在桌角,手臂也瞬間一片殷紅。
換作以往,他早已緊張地将她抱起來,眉頭緊鎖地查看她的傷勢。
可這一次,他隻是居高臨下地望着她,眼神冷得像在看一個陌生人。
喬南珠咬緊下唇,強忍着手臂疼痛爬起來,卻沒有離開。
而是從抽屜裡翻出霍北辰慣吃的藥,小心翼翼遞到他唇邊。
“先把藥吃了,好不好?”
霍北辰盯着她泛紅的眼眶,忽而擡手狠狠拍開她的手腕,藥片散落一地。
他聲音沙啞,帶着不容抗拒的冷意:
“來人!帶夫人回房,沒我的允許,不準她出來。”
傭人戰戰兢兢扶着喬南珠離開,連頭也不敢擡。
喬南珠回頭望了霍北辰一眼,嘴唇微動,似乎想說什麼。
最終卻隻是沉默垂下眼,任由人将她帶出去。
人走後,房間霎時變得沉寂。
沒有人能幫得了他,隻有許念真是他的解藥。
要是她還在,他也不會這麼狼狽不堪
霍北辰顫着手灌下半瓶藥,獨自一人在房間将瘾症熬過去。
他指尖夾着煙倚在窗邊,煙霧缭繞中,眼底的猩紅始終未褪。
直到日光更盛,身體的不适才逐漸退下。
他才終于合眼,短暫地睡了一會。
可當他推開門時,腳步卻猛地頓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