半年後,我的微信突然彈出一條消息。
是沈夏發的:“沈銘澤,你在哪呢?”
我盯着這條消息,手指放在鍵盤上,遲遲沒有回複。
許是沒有得到我的回複,微信那頭的人有些着急了,她的消息一條一條的發來:“沈銘澤,我不就是把你關在教室裡,讓你錯過了你母親的最後一面。”
“你至于生那麼久的氣嗎?”
我不知道作何回複,正好老師找我有事,我便跟着老師處理了一些項目上的問題。
等再次坐下來的時候,已經是一個小時後。
沈夏的消息一條接着一條。
“我也不是故意不來你媽的葬禮的,阿遠想讓我出來玩的時候輕松一點,所以我把你和我爸媽的消息都屏蔽了,省得你們壞我的情緒。”
“後來我手機掉水裡了,以前的消息就沒有記錄了。”
我抿了抿嘴,心情有些複雜。
和沈夏在一起的這些年,我從來沒有得到那麼多的解釋。
而她認識宋遠後,她跟我說的話屈指可數,從來沒有像現在一條接着一條的發着。
隻是這個解釋,和她想起我的時間,都太長太晚了。
我深吸一口氣,回複道:“我不在國内。”
我們不要在聯系了。
這一句話還沒發出去,沈夏的電話直接打過來:“什麼叫做不在國内?你去哪了?”
好久沒聽到沈夏的聲音,竟然覺得有些恍若隔世。
我平靜的說:“我在英國。”
電話那頭瞬間炸開了:“沈銘澤,你去英國為什麼不告訴我,你眼裡還有沒有我!”
“而且你這個去英國的名額本來就應該是阿遠的,當初要不是你抄襲,你”
我打斷沈夏的話:“沈夏,直到現在,你還以為我抄襲嗎?”
電話那頭沉默了許久。
我挂斷電話,将沈夏的微信和電話拉黑,然後跟老師請了一個假,将舊的電話卡扔進冰冷的海水中。
時間就這樣過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