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這麼跟我糾纏不清,我女朋友會不高興的。”
回到酒店的路上,姜許問我:“你剛剛是拿我當擋箭牌嗎?”
我問她:“不高興了嗎?我不是”
我的話被姜許打斷,她握住我的手,眼神亮晶晶的:“我沒有不高興,能幫你的忙,我很開心。”
我開着窗外的車來車往,在姜許紅着臉想要收回自己的手時,反手握住她的手。
姜許的臉更加紅了。
我輕聲說:“我沒有把你當成擋箭牌,我是真心把你當成我的女朋友,隻是我想着,要給你一個鄭重的告白。”
五年前,我帶着滿身傷痕來到英國。
在陌生的機場,陌生的國家,眼裡全是白人,他們行色匆匆,嘴裡全是冰冷的英文。
我聽得懂,卻又覺得不自在。
一個人這麼狼狽的離開從小到大生活的城市,我對未來很迷茫。
哪怕我想要繼續我的夢想。
可是我的心被沈夏傷得徹底,竟然不知道怎麼重新開始。
在我滿目凄涼的走出機場時,卻看到一個女生,舉着寫着我名字的牌子,不停的張望着。
那個人就是姜許。
我來得匆忙,沒有找到合适的房子,隻能暫住在老師家中。
她一點點的陪着我,陪着我找到合适的房子,陪着我一點一點的将那個房子裝滿屬于我的東西。
她從來沒有問過我的過往,而是每個周末,都會拉着我去遊玩。
英國鄉下的小鎮裡,遍布着我們的腳印。
她帶我去看孤獨生長在田野道路中央的樹,也帶我去看日出日落,在我完成項目後,和我去看挪威的極光,看法國的花海。
我能走出那段陰影,姜許占了百分之八十的功勞。
姜許對我的照顧和救贖,成為了我認真活下去的鼓勵。
後來在英國的空氣中,藏着圖書館的墨香,藏着咖啡店裡的濃郁,沒有人會在我面前提沈夏和宋遠有多麼般配,也沒有人會告訴我,宋遠家境不好,所以我要讓,因為我靠着沈家。
也沒有人會嫌棄我性格孤僻,沒有人會懷疑我抄襲。
他們給我熱烈的掌聲和溫暖的擁抱。
這一切,都是在一個夜晚,姜許遞給我一杯雞尾酒。
嗆人的酒味中帶着櫻桃的甜,姜許的目光真摯:“喝一杯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