兩個傭人立刻架住沈霧晚的胳膊,粗暴地把她拖到院子裡。
月光下,程昭甯偷偷往地上灑了一把尖銳的釘子。
“跪吧。”她笑得惡毒。
傭人一腳踹向沈霧晚的膝窩。
“唔!”
釘子刺入血肉的瞬間,沈霧晚痛得眼前發黑,溫熱的血順着膝蓋流下,染紅了青石闆。
程昭甯滿意地看着她慘白的臉:“堵住她的嘴,别吵到我睡覺。”
粗糙的布條塞進口中,沈霧晚連痛呼都發不出。
夜風刺骨,釘子深深紮進皮肉,每分每秒都是煎熬。
她擡頭望向二樓亮着燈的窗戶,賀西辭的身影隐約可見。
他明明都看見了。
沈霧晚突然笑了,笑得眼淚直流。
原來最痛的不是釘子入骨,而是她愛了五年的男人,就這樣冷眼旁觀着她的痛苦。
一夜過去。
沈霧晚的膝蓋已經血肉模糊,和褲子的布料黏在一起。
她試着站起來,卻因劇痛再次跌跪在地。
沒有一個人來扶她。
就像程昭甯說的,在這個家裡,她的地位比狗還低。
此後幾天,沈霧晚一直縮在房間裡養傷。
賀西辭除了讓管家送藥,再沒出現過。
程昭甯卻變本加厲——
把她的藥膏換成辣椒膏;讓傭人端來馊掉的飯菜;半夜故意在她窗外放鞭炮……
沈霧晚全都忍了下來。
直到賀家舉辦家宴這天,她才再次見到賀西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