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章(第3頁)

兩個傭人立刻架住沈霧晚的胳膊,粗暴地把她拖到院子裡。

月光下,程昭甯偷偷往地上灑了一把尖銳的釘子。

“跪吧。”她笑得惡毒。

傭人一腳踹向沈霧晚的膝窩。

“唔!”

釘子刺入血肉的瞬間,沈霧晚痛得眼前發黑,溫熱的血順着膝蓋流下,染紅了青石闆。

程昭甯滿意地看着她慘白的臉:“堵住她的嘴,别吵到我睡覺。”

粗糙的布條塞進口中,沈霧晚連痛呼都發不出。

夜風刺骨,釘子深深紮進皮肉,每分每秒都是煎熬。

她擡頭望向二樓亮着燈的窗戶,賀西辭的身影隐約可見。

他明明都看見了。

沈霧晚突然笑了,笑得眼淚直流。

原來最痛的不是釘子入骨,而是她愛了五年的男人,就這樣冷眼旁觀着她的痛苦。

一夜過去。

沈霧晚的膝蓋已經血肉模糊,和褲子的布料黏在一起。

她試着站起來,卻因劇痛再次跌跪在地。

沒有一個人來扶她。

就像程昭甯說的,在這個家裡,她的地位比狗還低。

此後幾天,沈霧晚一直縮在房間裡養傷。

賀西辭除了讓管家送藥,再沒出現過。

程昭甯卻變本加厲——

把她的藥膏換成辣椒膏;讓傭人端來馊掉的飯菜;半夜故意在她窗外放鞭炮……

沈霧晚全都忍了下來。

直到賀家舉辦家宴這天,她才再次見到賀西辭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