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徹底失去意識前,喬與微突然笑了,笑得心髒發疼。
原來那些說過的永遠,都抵不過一時的新鮮感。
浪子永遠都是浪子,怎麼可能真的回頭?
再醒來時,她躺在别墅的床上,全身每一寸肌肉都在抽搐着疼痛。
“煙煙這次做得是有些過分,”他語氣歉疚,“但我好不容易才得到她,不想讓她這麼快離開。”
他俯身吻了吻她蒼白的唇:“再忍忍,最多半個月,我就膩了她,到時補償你,和你回到過去,好不好?”
喬與微輕輕閉上眼睛。
周骁野,我們回不去了。
馬上,我就要徹底離開你了。
周骁野見喬與微不說話,以為她被哄好了,滿意地親了親她的額頭,起身離開。
第二天,喬與微被一陣嘈雜聲吵醒。
她下樓時,看見程歲煙正指揮着工人搬家具,客廳的沙發、餐桌、地毯全被換成了新的,連牆上她和周骁野的婚紗照也被拆了下來,丢在角落裡。
“這些舊東西看着真礙眼。”程歲煙笑着對周骁野說,“我要全部換成新的!”
周骁野摟着她的腰,漫不經心地“嗯”了一聲,連看都沒看那些被丢掉的舊物一眼。
喬與微站在樓梯口,心髒像是被鈍刀一點點割開。
工人搬完最後一件家具準備離開時,喬與微突然開口:“稍等一下。”
她摘下無名指上的婚戒,遞給工人:“這個也扔了吧。”
周骁野猛地擡頭,臉色驟變,幾步沖過來攥住她的手腕:“你做什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