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的心被周骁野撕得粉碎,至今仍在流血。
她不敢确定,自己還有愛一個人的能力。
直到某個深夜,她關店時突然胃痛難忍,冷汗瞬間浸透後背。
她顫抖着摸出手機,卻不知道該打給誰。
恍惚間,她按下了通訊錄裡唯一的号碼。
沈宴上次堅持存進去的。
二十分鐘後,沈宴匆匆趕來,身上還穿着睡衣,頭發亂糟糟的,顯然是匆忙出門。
他二話不說把她抱上車,一路疾馳到醫院。
檢查後是急性胃炎,他守在她病床邊一整夜,每隔一小時就檢查一次點滴。
清晨,喬與微醒來時,發現沈宴趴在床邊睡着了,手裡還攥着病曆本。
陽光落在他的發梢,鍍上一層柔軟的金色。
她輕輕伸出手,卻在即将碰到他時停住了。
“沈宴,”她低聲說,“我這樣的人……真的配重新開始嗎?”
沈宴突然睜開眼,一把握住她懸在半空的手。
“你不該問配不配,”他看着她,眼神堅定而溫柔,“你隻需要問自己,想不想。”
喬與微的眼淚終于落了下來。
這一次,沒有人逼她簽離婚協議,沒有人把她關進水立方,更沒有人看着她墜樓卻無動于衷。
有的隻是一個願意在深夜照顧她的沈宴,和他掌心裡傳來的,令人安心的溫度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