喬與微的花店最近在本地火了起來,因為靠近海邊風景漂亮,花束包裝的也很精緻,幾乎成了外地遊客來打卡的必經之地。
她忙的腳不沾地,踮着腳尖整理花架頂層的滿天星,突然眼前一陣發黑,手指不自覺地松開了花束。
“小心!”
一雙溫熱的手穩穩扶住她的肩膀,沈宴的聲音近在耳畔。
她晃了晃腦袋,視線卻越來越模糊,最後隻記得自己跌進了一個帶着淡淡消毒水味的懷抱。
再醒來時,她躺在診所的病床上,手背上紮着點滴。
沈宴坐在床邊,眉頭緊鎖地盯着化驗單。
“血糖低到危險值,你多久沒好好吃飯了?”他的聲音比平時嚴厲,手指卻輕輕拂開她額前的碎發。
喬與微心虛地别開眼:“最近……有點忙。”
沈宴歎了口氣,從保溫袋裡取出還冒着熱氣的粥:“我讓食堂阿姨特意熬的,放了紅棗。”
她小口喝着粥,沈宴就坐在對面安靜地看着。
陽光透過百葉窗在他臉上投下斑駁的光影,讓他整個人看起來溫暖得不真實。
“以後我每天來監督你吃飯。”他突然說。
喬與微差點被粥嗆到:“不用這麼……”
“不是商量。”沈宴拿走她見底的粥碗,動作自然地用拇指擦掉她嘴角的米粒,“是醫囑。”
從那天起,沈宴真的每天準時出現在花店。
有時帶着食堂的飯菜,有時是親自下廚做的便當。
喬與微抗議過太麻煩他,卻總被他用“醫者仁心”堵回去。
某個周末,沈宴拎着個畫箱推開花店門:“今天休診,陪我去個地方。”
他帶她去了海邊懸崖。碧藍的海水在陽光下閃爍,沈宴支起畫架遞給她畫筆:“試試?你說過以前很喜歡畫畫。”
喬與微握着畫筆的手微微發抖。
和周骁野結婚後,她再沒碰過顔料。
那個男人讨厭她專注其他事物的樣子,隻想讓自己的心裡隻有他一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