本就受傷的身體更是痛不欲生,連骨頭好像都已然裂開。
溫宛的意識變得模糊,隐約間聽見那些人在說。
“他吩咐的事情我們已經做到了,走吧。”
“不管她了?”
“連她最愛的人都要折磨她,我們還管什麼?她不死就行。”
腳步聲愈來愈遠,溫宛覺得身體像針紮一般,明顯感覺有骨頭已經斷了。
她掙紮起身,可身體像是被針紮,逐漸不再清醒。
昏迷之前,她想起的還是程景昀的臉。
沒想到,他竟然這般心狠,能為了沈媚,要她半條命。
伴随着彈幕無休止的刷屏,她再支撐不住,暈了過去。
再次醒來時,已經是第二天初晨。
溫宛強撐着快廢了的身體,勉強爬了起來。
周圍偏僻,這一晚上沒人發現她,她是被冷醒的。
帶着心中仇恨,每一步分明痛苦至極,她還是回家拿了行李箱。離開前,将手機扔進垃圾桶裡,才打車前往機場。
為了不讓人發現身上傷痕,她将身體裹得嚴嚴實實,卻不曾想,在機場遇見了顧修聞。
“溫宛,你還好嗎?”顧修聞急切前往,上下打量溫宛。
溫宛鼻子一酸,哽咽的喚了聲:“師兄你怎麼來了?”
顧修聞滿臉擔憂,溫聲道:“我聽你說起國内的事情,還是不太放心,所以特意過來看看。”
“就算出國,還是有個人陪在你身邊更好。”
溫宛深吸了口氣,五髒六腑跟着疼痛不已。
“都已經解決了,我們走吧。”
登機時間已到,耳邊還是機場廣播在喊她和顧修聞的名字。
顧修聞點點頭,伸手接過溫宛手上的東西,兩人并肩前往登機口。
忍着疼穿過漫長的登機口,透過玻璃窗看向外面的帝都,溫宛眨眨眼睛,面色憔悴。
有愛或許不舍,有恨或許不甘。
可她思緒平靜,已然麻木。
溫宛收回目光,跨出最後一步,走上飛機。
程景昀,從此你我,再也不會相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