片刻後，才回過頭，看向身後坐在輪椅上的男人。
那樣的他，與記憶中的愛人大不相同。
而她心中平淡無波，早已經沒有愛了。
程景昀被急切的推到跟前，“宛宛，再給我點時間，讓我跟你解釋。”
“你不用解釋了。”
溫宛打斷他。
她嗓音平靜，再看向程景昀時，清亮的眼裡沒有半點情緒。
那種冷淡，才讓程景昀真正感受到，有什麼東西在手心裡飛速流失。
他看着溫宛漠然道：“程景昀，從今天起，你和我之間的所有事情，一筆勾銷。”
“從今往後，你我，兩清。”
兩清
程景昀雙眼泛紅，所不願接受。
“宛宛，我們不兩清。”
他甯願她恨他，也不願意兩人沒有任何瓜葛。
溫宛回眸，看向身後不遠處的顧修聞。
她嘴角微微揚起，淡淡道：“我想我已經找到了共度餘生的人。如果你覺得虧欠，那就祝我幸福。”
說罷，她轉身朝着顧修聞走去。
而程景昀錯愕的坐在輪椅上，緊緊捏着輪椅把手。
他明白溫宛的意思。
可他，不能接受。
看着兩人走在一起，俊男靓女，像是一道風景線。
程景昀突然想到從前的兩人，也是這樣。
他和溫宛，也曾這麼幸福。
本該一直幸福下去。
卻也是他自己，毀了所有的美好。
心髒像被鈍刀慢慢淩遲着，程景昀身體發抖，落下淚來。
他伸出手想将溫宛拉住，卻什麼都來不及了。
他徹底，失去了摯愛之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