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阮清禾開始麻木地收拾着自己的東西。
别墅很大,可屬于她的東西卻很少,但是每一件都充滿了她和紀宴州之間的回憶。
書房裡顯眼位置擺放的那個八音盒,是紀宴州18歲時送給她的禮物。
那時候阮清禾正好拿到大學錄取通知書。
他偷偷将自己挑了半年的禮物,塞到了阮清禾的課桌抽屜裡。
20歲的那條月光寶石項鍊,是紀宴州第一次出遠門,在青海湖邊的小店看中的款式。
他溫柔地戴在阮清禾的脖子上說。
“清禾怕黑,以後我不在的時候,就讓月光石替我照亮你前方的路。’”
25歲,那本定制相冊,集滿了他們五年兩人的合照。
每一頁都貼着拍立得,從校服到婚紗。
最後一頁寫着“未完待續”,說等他們老了,就坐在搖椅上一頁一頁翻看,看誰先把這些故事忘光
看到這些,阮清禾的眼淚就止不住地掉了下來。
就在這時,林知知不知從哪裡冒了出來,雙臂環抱,一副高高在上的模樣。
“阮清禾,你還真沉得住氣呢?我發了那麼多視頻給你,你居然能做到不痛不癢?”
阮清禾轉過身,看向林知知那雙得意忘形的眼睛。
她此刻這副刻薄的模樣,與初見時那副小鳥依人的模樣形成鮮明的對比。
阮清禾沒有繞彎子,直接對上她的眼睛:“你想怎麼樣?”
林知知嗤笑一聲,從頭到尾将她打量了一遍,已然忘了當初在阮清禾面前那副卑躬屈膝的模樣。
“怎麼辦?還不很明顯嗎?離婚吧!一個不會生蛋的母雞,霸占了這麼多年紀太太的身份,也該讓位了。”
“瞅瞅你,哪裡比得上我啊?宴州現在跟你在一起,無非就是因為你當初救了他一命,他是個有責任的人。但是我告訴你,他其實根本就不愛你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