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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帶下去,别再讓我看見。安排她們母女去精神病院。”

每個字都異常堅定,不容置疑。

林知知知道紀宴州的秉性,哭聲戛然而止,她艱難的擡起頭,臉上的淚痕還沒幹,瞳孔因恐懼驟然收縮。

“不!紀宴州你不能!”

她拼命扭動着被保镖鉗住的胳膊,歇斯底裡的嘶吼。

“你把我送進去,阮清禾也不會回頭的!是你親手把她推開她的!你不配得到她的原諒!”

保镖架着她往外拖,尖利的咒罵像淬毒的箭射向紀宴州。

“你以為裝深情很有意思嗎?我勾引你的時候你哪次拒絕了?你敢說對我半分心動都沒有?虛僞!你這種人根本不配得到她的原諒!”

最後一個字消散在關門聲裡,辦公室突然陷入死寂。

紀宴州盯着空蕩蕩的門口,胸腔裡的怒火像岩漿般翻湧。

他猛地抄起桌上的玻璃杯,狠狠砸向牆壁——

玻璃杯瞬間炸裂,鋒利的碎片濺到他手背上,劃出細密的血珠。

可這點疼根本比不上心髒被撕裂的劇痛,他順着牆壁滑坐在地,掌心被碎玻璃紮破也渾然不覺。

林知知的話像魔咒在耳邊盤旋,他何嘗不知道自己對阮清禾犯下的錯,足以讓她恨一輩子。

可每次午夜夢回,總還有個卑微的聲音在叫嚣。

也許也許她會看在過去的情分上,再給他一次機會。

這份僥幸,此刻被摔得粉碎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