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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南玥冷笑出聲,到底是被風月場上甜言蜜語糊了眼的女人,竟如此天真。

陸延走到今天,他的深情和忠誠已經融進名聲,成為他個人招牌的一部分,養養金絲雀什麼的圈内心照不宣,但如果真為了一個陪酒女抛棄陪他白手起家的糟糠妻,公司股價都會遭受重創。

看着姜柳萱茫然的神色,許南玥無意多說,隻淡聲道:“你還挺會做夢的。”

姜柳萱的怒火瞬間被點燃,她見不得許南玥這副氣定神閑的樣子,明明都是底層出身,憑什麼許南玥就能運氣那麼好,和陸延年少相識,被寵得全市皆知!

盛怒間,她視線掃到一旁收藏架,一衆昂貴的拍品中,有個格格不入的陶藝小兔,姜柳萱猛然想起一篇陸延夫婦的采訪,她動作迅速,抓過那個小玩意兒,眼睜睜看着許南玥神色驟變,滿臉緊張。

許南玥吼道:“還給我!”

聽見不遠處隐約有人上樓的聲音時,姜柳萱揚起一個笑,高舉起手。

啪!四分五裂的碎片在許南玥腳邊炸開。

許南玥怔愣一瞬後,上前一巴掌就甩到了姜柳萱臉上。

姜柳萱踉跄着後退,跌坐在地。

“許南玥!”陸延大步走來,彎腰扶起姜柳萱,看了眼她掌心被碎片紮出的血,轉而冷聲質問許南玥:“你看看你現在,就像個潑婦!”

許南玥情緒太激動,指向碎片的指尖還在發顫:“兔、兔子碎了。”

陸延這才注意到碎片上陳舊的花色,他眸光閃動,想起了那是什麼。

他擰眉看姜柳萱,隻見懷裡的女人滿臉淚水:“延哥對不起!我媽媽生病卧床前就是靠陶藝為生,我隻是太久、太久沒見到這些,有些懷念媽媽病前的樣子,太過激動才”

說着,姜柳萱一副要暈過去的樣子。

陸延忙勾過她膝彎将人抱起來。

許南玥感覺到大腦陣陣缺氧:“陸延,小兔”

“一個擺件而已,碎就碎了吧,你打人總歸是不對的。”

“你說什麼?”許南玥頭痛難忍,跌坐在地。

陸延沒再答話,隻是吩咐傭人:“把這裡收拾一下,然後鎖了,太太做錯事了,關起來反思一晚。”

陸延抱着姜柳萱離開時,許南玥歪倒在滿地碎片中,鮮血從她頭下溢出。劇痛中,許南玥心想,那些過去連同陸延,她都不想要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