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沈瀾和姜柳萱是被保镖壓進來的。
姜柳萱已經抖成篩子,沈瀾還強撐出一副長者姿态:“阿延,我可是你媽!你怎麼敢這麼對我?”
陸延下巴輕揚,保镖瞬間意會,一腳踹上姜柳萱膝彎,姜柳萱咣當跪了下去,當即痛得嗷嗷叫。
陸延夾着煙的長指一點,面無表情對沈瀾道:“看見沒,沒讓你也跪下,已經是我最後的孝道了。”
沈瀾拼命甩動肩膀,始終沒能甩開保镖按在她肩上的手,她牙齒打顫:“你不能這麼對我,不能!我要給你爸打電話,給你爸打電話!”
陸延扯扯嘴角,但眼中沒有半點笑意:“你覺得他來了又有什麼用呢?陸家有一個算一個,就算全叫來,又能對我怎麼樣呢?”
沈瀾被陸延眼中的陰狠勁兒吓住,她縮了縮肩膀,終于意識到一個事實,自己這個本就不受控的兒子,現在因為許南玥,徹底瘋了。
“說吧。”陸延往沙發背上靠了靠:“把你們對玥玥做過的事,樁樁件件都給我說明白了。”
“沒,沒,我真的沒做什麼。”沈瀾不敢在嚣張,看向一旁虛弱的姜柳萱:“都是這個賤人,欺負玥玥的是她!”
姜柳萱冷笑一聲:“伯母可是真看得起我啊,小打小鬧我擅長,那離婚協議是我能搞的嗎?還不是你出的招!”
一句話正中陸延最大雷區,他現在半點聽不得離婚倆字,猛地上前,一腳把姜柳萱踹倒。
姜柳萱蜷縮在地上,痛得說不出話,本能護住小腹,但沒什麼用,她很快就感覺到一股熱血湧出,偏頭,就看見自己裙下溢出紅色。
“陸、延!”姜柳萱冷汗混着眼淚鋪了滿臉:“這是我們的孩子,你、竟然能如此狠!”
陸延彎腰,捏住姜柳萱下巴:“要不是玥玥身體不好不宜生産,你覺得我最初會讓你留下孩子?你竟敢在床上算計我簽下離婚協議,姜柳萱,你嫌命長是不是!”
而後,他猛地甩開姜柳萱,走到沈瀾跟前,沉聲道:“玥玥什麼時候去拿的離婚證?”
沈瀾都不敢直視陸延,視線四處飄忽:“就、就姜柳萱拍寫真那天,她故意跌下山然後誣陷玥玥推她,你着急送姜柳萱去醫院,玥玥帶着傷,被一個男人抱着來的。”
“誣陷?帶傷?男人?”陸延重複這幾個字,語氣一字更比一字沉。
沈瀾擡眼:“玥玥頭上的傷應該也是在山那裡摔的,至于那個男人,我不認識,也沒調查,但二人看起來很親密。”
指尖的煙還沒燃到盡頭,陸延忽地用指腹覆上猩紅,直接按滅。
幽幽的皮肉燒傷味充斥鼻腔,沈瀾下意識又想往後退,卻因為保镖的力道半點動彈不得。
隻聽陸延繼續冷聲問:“還有嗎?”
“沒、沒了。”保命的心太強烈,沈瀾不敢再多說。
但姜柳萱這蠢貨不知道是不是瘋了,忽地哈哈哈捂着肚子又哭又笑。
陸延垂眸,姜柳萱紅着眼回視:“延哥你打女人算什麼啊?真要替許南玥出氣,你應該先把自己捅死吧!要論罪魁禍首,傷害許南玥的不一直都是你嘛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