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許南玥再也忍不住,閉上眼親了上去,僅僅幾秒,顧元清就失控,反客為主吻得更深。

一室春意。

此時的陸延失魂落魄坐在異國街頭,被許南玥失憶這件事沖擊得頭腦發懵。

他無措地呆愣許久,把電話打給了經手陸家事情最多的醫生,本意是尋求些幫助:“選擇性失憶的人,記憶有可能恢複嗎?”

對方沉默幾秒,直言:“是太太失憶了嗎?”

陸延猛地站起身:“你怎麼知道!”

“太太當時頭部紮入碎瓷住院,結果就不太好,我當時打電話給您,是個女人接的,經她轉接後,您說太太是個成年人,可以自己跟醫生溝通,要我不要煩您。”

足足十幾秒後,陸延才想起碎瓷是小兔碎掉那次,姜柳萱的确轉交過一次電話,那時候她說許南玥嫌醫院的枕頭不舒服,特意要醫生打來要家裡送東西,彼時姜柳萱衣着清涼跨坐到了他身上,他一上頭,就敷衍着醫生挂了電話。

陸延手機都快要拿不穩:“玥玥那時候就開始失憶了嗎?”

“當時是有症狀,但如果之後接連經受幾次重大傷害,就會徹底忘記創傷源頭。”

“怎麼會這樣?”

“太太的片子顯是她頭上本就有舊傷,傷害疊加就會出現不可逆的結果。”

陸延不知道自己是怎麼挂斷電話的,他突然失去所有力氣,直接仰躺到了馬路牙子上。

許南玥頭上的舊傷,是早年一場車禍,許南玥第一時間護住了他才受的傷。像是一支沾滿劇毒的回旋镖,紮得陸延渾身劇痛。

許南玥失憶的每個環節,竟然都是他自己在推動!陸延猛地扯了自己一巴掌。

他信心滿滿跑來國外追人。

但許南玥把他忘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