姜知好揉着酸痛的臉,準備去廚房找冰塊敷臉,路過姜月寒的房間時,隐約聽見壓抑的哭聲。
房門虛掩着,她靠在傅鏡之懷裡。
“老公,這是老天給我的懲罰,但隻要能陪在你身邊,就算是挨打我也心甘情願。”
“你每年都扔下她陪我過生日,她知道的話,肯定會記恨你的。”
傅鏡之擡了擡鏡框,纖長的眸子布滿了冷漠,“你是我老婆,我自會陪你。旁人說什麼,我不在意。”
他起身欲要找藥箱,姜知好心驚膽戰,側過身子想躲起來。
沒想到身後的姜月寒猛的抱住他,磨蹭着他精壯的脊背。
“人家臉痛,胸口也痛,需要你仔細全身檢查才行。”
傅鏡之猶豫了兩秒,聲線沙啞,“知好的房間就在隔壁,我怕她聽到傷心。”
“那不是更刺激嗎?”
襯衫滑落,眼淚氤氲了視線。
姜知好牙關打顫,心髒被活生生撕裂開,冷風呼呼的灌入,全身的神經都在抽痛。
行屍走肉般走出别墅,來到别墅三百米外的老槐樹旁。
最低的樹杈挂着她和傅鏡之親手寫下的祈福牌和同心結。
這是傅鏡之去三千公裡為的寺廟求來的,寓意同心同結,至死不渝。
上面還有他們二人親手寫的字。
姜知好勉強踮起腳尖,拽下了福牌,重重摔在地上。
同心結也被她剪了個稀爛。
不知在樹底下坐了多久,等她再回到别墅時,傅鏡之立刻從房間沖了出來,雙手将她緊緊圈入懷裡。
“知好,我給你打了一百多通電話,你怎麼不接,我還以為你出事了。”
手機閃了閃,未接來電九十九加。
姜知好隻當她是為了遺産,笑着搖了搖頭,說自己沒聽見。
傅鏡之怔住,沒想到她是這個反應。
換做從前,她肯定撒嬌抱住自己,說他愛慘了她,還說自己是最幸福的女人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