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遲遲未回答,像是在等着什麼。
再等等。
等溫行硯來救她。
遠處引擎轟鳴疾馳而過,隻留下一道殘影和回蕩的呼嘯聲。
車隊浩浩蕩蕩停在臨時搭建的木屋旁,溫行硯眉頭緊擰,眼神異常鋒利,掃過來仿佛在空氣中能劃出條血痕來。
“行硯!”
傅鏡之手中的溫度逐漸褪去,還未來得及戴上的戒指啪嗒一聲摔進土裡。
他望着空落落的掌心,和姜知好揚起的嘴角,心底被剜着疼。
整整五天,她從未給自己一個好臉色。
可現在,卻當着他的面,撲進了溫行硯懷裡。
“我好想你,你再不來恐怕我就真的被搶走了。”
姜知好撒嬌似的躲進他懷裡,眼淚染濕了襯衫。
“是我的錯,是我來晚了。”
溫行硯柔聲撫過發絲,确定她身上沒有傷口後,懸着的心終于落下來。
視線再望向對面的男人時,眼神帶着無盡的冷意。
“傅鏡之,敢在我的地盤上劫人,你還真是第一個。”
話音剛落,數百名保镖蜂擁而上,将傅家的人團團包圍。
傅鏡之這次來不過也就帶了五十人而已,三拳難敵四手,很快就被打的頭破血流,鮮血混着汗水灼傷了眼眶,刺痛着他每一根神經。
他踉跄的站起身,眼前的身影變得重疊。視線落在兩人交握的手時,眼眸裡噴出熊熊火光,
“姓溫的,你給我滾開!”
砰!
打手掄起石塊砸在他頭上,傅鏡之臉色瞬間變得呆滞,喉嚨裡一陣腥甜,他左腿沉重無力,噗通栽倒在地。
“知好,求求你”
求求你,回頭再看我一眼。
那道纖細的背影一頓,置若罔聞。
走進晨光裡,不曾有半分留念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