時晏心滿意足收起手機。
“放心,晚點它會回到你身邊。”
這時,管家通知時老夫人來了。
時奶奶向來不喜歡她,她被安置在後院的狗窩裡躲着。
樓上歡笑吵鬧,而她大腦一片昏沉,直到管家丢了一塊血淋淋的東西砸在大黃碗裡。
隻一眼,她血脈倒置,呼吸停止。
四隻腳像是某種動物。
她突然狂嘔不止,豆大的眼淚砸在地上,縱然心裡早有答案,還是想問個清楚。
初棠跌跌撞撞的沖到客廳時,時奶奶剛走。
喬顔心手腕上,帶着象征時家夫人的翡翠手镯,是老夫人剛留下的。從始至終,他們才是一家人。
自己被霸占的四年,除了可笑,愚蠢,再無其他。
“把它還給我,現在就要!”
初棠語氣急迫,紅潤的眼角顯然哭過。
時宴蹙眉盯着她慌亂劃破的腳,眉梢蹙動,“不過就是隻貓,值得你這樣?”
“在哪!”她吼出聲,眼淚奪眶而出。
這時管家捧着木盤,恭敬俯首,“少爺,已經都處理幹淨了。”
她沒多想就撲了過去。
看清楚盤子裡的東西,心仿佛被人抓着扯碎,眼淚稀零墜落,痛的要暈過去。
黑白的毛,她曾抱在懷裡撫摸過千萬遍。
“為什麼要這樣做?”
“你要我敬茶,我敬了,要我叫夫人,我也叫了,為什麼你還是不願意放過它?
初棠癱軟在地上,哭的眼眶模糊。
時宴第一次見她這副摸樣,心口燥怒,“顔心說喜歡這個顔色,要做個小提包。你喜歡貓,我再送你一隻不就好了,至于因為它哭成這樣麼?”
“初棠,難道我對你不好麼?這些年,你要什麼我沒給你?”
她失笑,覺得時宴陌生無比。
從前,别說流淚,連她剪指甲劃破手指,都會心痛的男人。
眼底,終于是再也看不見她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