6
回到時公館的時候,她已全身濕透。
為了丈量出自己與時宴的‘距離’,初棠幾乎是咬牙走完了3小時的路。
隻為讓自己徹底死心。
她卻因為淋雨重感冒,燒了一天一夜。
醫生為她檢查身體,“時總,您真的決定要這樣做麼?”
朦胧間,她清楚聽見時宴“嗯”了一聲。
“摘除手術後,初小姐以後将永遠失去做母親的資格。”
醫生還想再勸些什麼,時宴已然沒了耐心,“隻要你們不說,她永遠不會知道自己少了什麼。”
這話讓她瞬間清醒,渾身冰涼刺骨。
醫生收回溫度計,“為保證手術順利,我們決定等初小姐康複後,安排手術。”
剩下的話,她一個字都聽不清了。
原來時宴為了不讓她懷孕,真的可以那麼殘忍…
察覺到女孩睫毛顫動,時宴話音溫柔,“初初,你醒了?”
是啊,這四年的夢,她早該醒了。
“我知道,這些天你受了很多委屈,但是初初,你相信我,我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我們可以在一起。”
“等我和喬顔心的訂婚宴辦完,你就可以一直留在我身邊。”
她失笑,看着眼前的男人認真道,“你真的愛我麼?”
時宴錯愕,心裡無緣由的緊張,“愛,我當然愛你。”
他溫柔擦掉初棠眼角的淚,“我有苦衷。初初,你不會離開我的對不對?”
她不想打草驚蛇,強撐着擠出笑意,“對。”
反正很快,她就自由了。
時宴叮囑她好好休息,就先離開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