閉着眼等待時,聽見滕越的後腳跟“噔噔噔”的從我面前跑遠,又“噔噔噔”的跑回來。
“謝謝。”
我感覺到他靠近,伸手去接。
迎面而來的卻是一坨蘇淺淺拆了後隻吃幾口的零食袋。
“臭媽媽,你惹淺淺媽媽沒胃口,我也讓你沒胃口!”
十月懷胎生下的兒子,為了别的女人将垃圾袋扣在了我身上。
我身體僵硬,淚卻在一瞬間落了下來。
滕宴銘父子加起來有一百多個過敏源。
為了他們的健康,婚後,我每天五點起來,為他們準備一日三餐。
他們對棉麻過敏。
我就買料子,親自為縫制衣裳。
我對他們掏心掏肺。
他們卻連幫我找個東西都嫌煩。
我無法接受,狼狽的逃進浴室,任由水流沖刷高熱的身體。
直到,滕宴銘帶着滕越一齊敲門。
“快給媽媽道歉。你今天太沒禮貌了。”
滕宴銘牽着滕越的手命令。
一向油鹽不進,固執己見的滕越目光從我額頭上的破洞處劃過,讓我意外的痛快出聲。
“媽媽對不起。”
他聲音低低,别扭的不看我。
可他願意聽話道歉,我幹涸的心還是因此多了幾分溫暖。
我擦着頭發,在内心思索着,如何同他進一步溝通。
下一瞬,滕越卻一把掙開滕宴銘的手,大步跑出了卧室。
“淺淺媽媽,我已經聽你的,和媽媽道歉了,你快理理我,不然我的心,會很難過死掉的。”
“你媽媽原諒你了?”
“不知道啊,淺淺媽媽你要她原諒我嗎?那我再去一次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