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死命掙紮,可手腕被捏得發青,渾身血液都冷了。
那曾經為了我不惜一切的男人,此刻親手将我丢入深淵。
鬥獸場的鐵門在我身後“哐”地一聲落下。
對面走來的是幾個身上紋着黑蛇的罪犯,笑得殘忍。
我後退,拼命嘶喊:“我認輸!我認輸!放我出去!”
但沒人理會。
罪犯賭錢隻是樂趣,施暴才是他們宣洩情緒的途徑。
第一拳落下,我被砸倒在地,接着是第二拳、第三拳
他們抓着我的衣服撕扯,我被踩在地上,像一隻掙紮的老鼠。
觀衆在歡呼,壓錢下注,沒人關心我會不會死。
我看向看台上那個坐着的男人,看着我這樣被欺負。
他卻全程看着顔菲菲,關心她冷不冷,餓不餓。
很久才看我一眼。
“不是喜歡賭嗎?”他低聲,“現在賭得開心嗎?”
我抱着自己,蜷縮在血迹斑斑的地闆上,試圖遮住破碎的衣服,遮住那一道道灼人的目光。
觀衆議論起來,
“陸夫人身材倒是不錯。”
“真是個尤物,可惜老了,哪有小年輕吸引人啊。”
“當初這個陸夫人不就是靠着長相神似陸總前妻才野雞變鳳凰的嗎?如今更像的來了,她也該退位了!”
侮辱我的話語一句接着一句,但陸執卻渾不在意。
我咬緊牙,恨不得把牙都咬碎。
我想起當初,有人輕薄我,他像瘋了一樣沖過去揍人,血都打出來了。
“文熙,”那晚他抱着我,聲音顫着,“你是我的,我不會讓任何人欺負你。”
如今,他卻親手将我推入罪犯之間,被羞辱,被嘲笑。
欺負我的人,成了他。
終于,在我幾乎昏迷的瞬間,陸執一聲“停”冷冷落下。
保镖沖上來把我拖出鬥獸場,扔進車裡。
這時候陸執才覺得做得過了些,脫下自己的西裝丢在我身上,沉聲:“小莫的升學宴,我會辦得很風光,算是對你今晚的補償。”
我靠着車窗,緩緩閉上眼。
我安慰自己,再忍一忍,再過幾天,離婚協議就要辦好了,我就能解脫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