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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陸哥哥!”她拍打着車窗,哭得妝容盡花,“我懷了你的孩子啊!你不能丢下我們”

車窗緩緩降下,陸執的眼神冷得像看一個陌生人:“我的孩子?”

他嗤笑一聲,目光落在她肚子上:“需要我當衆再念一遍dna報告嗎?”

顔菲菲渾身一顫,突然抓住欄杆尖叫:“都是溫文熙那個賤人害的!要不是她搞這樣——”

“閉嘴!”陸執猛地傾身,手铐撞在鐵欄上發出刺耳的聲響,“你再多說一個字,我就讓你和那個野種一起生不如死。”

顔菲菲也是沒辦法了,肚子的孩子已經太大了,沒法流産,她反複回憶肚子裡的孩子是誰的也回憶不起來,隻能來賭是陸執的,她覺得dna檢測不準。

可誰知她一到這就看見陸執要坐牢,她怎麼都不相信以陸執的能力想赢官司赢不了。

警車啟動的瞬間,顔菲菲踉跄着撲上來,卻被警察攔住。

她腳下一滑,重重摔在台階上。

鮮血順着她的大腿流下,在水泥地上洇開刺目的紅。

“孩子…我的孩子”她蜷縮在地上哀嚎,可警車早已絕塵而去。

我站在法院二樓的走廊,透過玻璃窗看着這一幕。

“要叫救護車嗎?”林許墨輕聲問。

我搖搖頭,轉身走向出口。

身後傳來顔菲菲歇斯底裡的哭喊,可我心裡隻剩一片平靜的荒原。

半年前那個被關在地下室的女人,那個眼睜睜看着兒子被傷害的母親,已經和陸執的愛情一起死在了硫酸池邊。

三個月後,我已經開始新生活。

“媽媽!林叔叔說新西蘭有會噴火的火山!”小莫興奮地蹦跳着,右手舉着冰淇淋,曾經被硫酸灼傷的疤痕已經淡得幾乎看不見。

林許墨正在櫃台辦理托運,白襯衫袖口卷起,露出結實的小臂。

感受到我的視線,他回頭沖我笑了笑,陽光在他睫毛上鍍了層金邊。

登機廣播響起時,候機廳的電視突然插播新聞:

“陸氏集團今日正式宣告破産,前董事長陸執在獄中突發心髒病,現已保外就醫”

畫面裡的男人瘦得脫相,曾經梳得一絲不苟的頭發淩亂地搭在額前。

他呆滞地望着病房窗戶,而窗外是一株開得正盛的西府海棠。

那是我最喜歡的花。

飛機沖上雲霄時,小莫趴在我耳邊悄悄問:“媽媽,你哭了嗎?”

我摸摸臉頰,才發現有淚滑過。

但這一次,不再是痛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