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侄媳,你真的考慮清楚了?我和你丈夫沈連晝水火不容,跟了我,你就注定要與他不死不休了。”
我攥緊離婚協議和股權轉讓書,手抖得厲害。
結婚十年,沈連晝一點點磨盡我對他的愛。
十周年紀念日那天,我和女兒被綁匪挾持,我給沈連晝瘋打電話,他卻始終沒接,女兒被暴怒的綁匪捅進icu奄奄一息,我也身受重傷。
醒來後,卻在醫院偶遇沈連晝陪我閨蜜産檢,還牽着個十歲的男孩,一家三口其樂融融。
閨蜜沖我挑釁一笑。
“綁匪是我和連晝送你的周年禮物,現在你女兒還在icu躺着呢?你要不想她死,就識相點,主動離開連晝!”
她點開一段錄音放給我聽。
“等江家股份全部到手,我們就公開關系。”
“女兒是死是活無所謂,年年是我的長子,我會讓他名正言順地繼承我的全部家業,至于江清漣,我會給她一筆足夠的補償。”
我胃裡一陣翻湧,徹底死心。
“小叔,我想明白了,就算不跟你,我也會和他不死不休。”
“十天後,我和你領證,隻求你,救下我父親,救下江家。”
我攥緊鋼筆,一筆一劃在協議書上簽上名字。
思緒飄回到過去。
我和沈連晝結婚十年,傾盡江家一切輔佐他,讓他一個私生子有了今時今日的地位,可我們還是漸漸疏遠。
結婚紀念日那天,女兒為了讓我們重修舊好,提出要我和沈連晝帶她一起去遊樂園。
可沈連晝失約了,我和女兒被綁匪劫持。
綁匪威脅我給沈連晝打電話,我顫抖着撥号。
打到手機沒電,沈連晝都沒有接,綁匪暴怒,揮刀捅向女兒。
我拼命撲上去護住女兒,背上連中幾刀後被綁匪一把掀開。
我還想去保護女兒,可身上劇烈的痛使我喪失行動能力,不得不親眼看着鋒利的刀刃一下一下捅進女兒小小的身體。
在我撕心裂肺的哭喊聲中,女兒被切的流出腸子,血流了一地。
綁匪将屠刀舉向我,我絕望地閉眼。
劇痛襲來,黏膩的鮮血濺了我滿臉。
再醒來就是在醫院,我去icu見了女兒,氣息微弱的幾乎沒有。
她腹部已經被縫合,臉色蒼白,身上全是大大小小的刀疤。
緊緊閉着眼,無論我如何呼喚,都沒回應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