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拼命搖頭。
“我不知道,我真的不知道”
刀刃逼近女兒脖子幾分,女兒吓得臉都白了,拼命掙紮,才縫合起來的傷口又裂開。
“媽媽我害怕”
看着女兒驚恐的表情,我心痛萬分。
“不要!”
我忍着痛爬過去,抓着沈連晝的褲腿,拼命磕頭。
“求求你放過我們寶寶,寶寶才被綁架過,你這樣她會應激的,先放開寶寶求求你了,你是她爸爸啊!”
放在以前,沈連晝一定心疼的不得了,會将我抱進懷裡哄,可現在,他根本不為所動。
狠狠一刀砍在病床上,女兒嘶聲尖叫,就差一點點,就會切下女兒的手指。
我撕心裂肺地哭嚎:
“你究竟怎麼樣才肯信我!我說了,不是我,我不知道!”
看着瑟瑟發抖的女兒,我也止不住地發抖。
似乎是惱火我事到如今還不肯交代他兒子的下落,沈連晝冷笑一聲,倒轉刀柄狠狠砸在我的後腦。
我陷入昏迷,做了一個很長很長的夢。
我和沈連晝結婚十年,是怎麼從最初的恩愛、琴瑟和鳴一步步走到如今相看兩厭的?
我嫁給沈連晝時,他還是沈家人人喊打的私生子,連入族譜的資格都沒有。
當時我是高高在上的江家大小姐,我能看他一眼就已經是施舍。
可沈連晝,偏偏有初生牛犢不怕虎的勇氣,即使被人嘲諷倒貼,還堅持不懈地追着我跑。
大學時,四年如一日的給我買早餐,親自來寝室樓地下接我。
逢年過節,給我精心準備驚喜。
即使是放假,為了能多看我一眼,他不惜在我家工地幹最苦最累的活,隻求我去巡查時,那遠遠的一眼。
他向我表白了九十九次,被江家的管家打出去九十九次。
他始終沒有放棄。
我被他的執着所感動,二十五歲生日那年,我不顧所有人的反對,答應了他的求婚。
婚後,他愛我,敬我。
我覺得我家裡人看人的眼光根本沒有我準,瞧,沈連晝對我多好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