突然,一隻溫熱的手覆上我冰涼的手指。
沈宴之的掌心有常年握槍留下的繭,粗糙卻意外地令人安心。
“江清漣。”他第一次直呼我的名字,“看着我。”
我擡起淚眼,撞進他深不見底的眼眸。
那裡面沒有憐憫,隻有一種近乎冷酷的笃定。
“我會讓你親手毀了他們。”
登記處的工作人員是個銀發老太太,她推着老花鏡反複核對我們的證件。
“沈先生,您确定要使用加急服務嗎?加急需要額外支付”
“确定。”
沈宴之将黑卡按在台面上。
“我妻子剛被前夫傷害,又經曆喪女之痛,需要法律上的安全感。”
看着鋼印壓上結婚證,我松了一口氣。
我跟着沈宴之回到他家。
車停在曼徹斯特市中心一棟哥特式建築前。
沈宴之帶我乘私人電梯直達頂層,電梯門開,一整層開闊的公寓映入眼簾。
“新婚禮物。”
沈宴之将平闆電腦推到我面前。
我狐疑地看過去。
屏幕上是實時監控畫面,許薇薇正帶着她兒子沈蕭年在私立醫院做親子鑒定。
我難以置信擡頭。
“沈蕭年不是沈連晝的兒子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