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二天,我特意邀請了幾位有影響力的貴族夫人共進下午茶,許薇薇也在受邀之列。
“薇薇,”我端起茶杯,故意用所有人都能聽見的聲音問道,“聽說你小時候在蘇格蘭的莊園長大?那裡的玫瑰園一定很美吧?”
許薇薇優雅地抿了口茶。
“是啊,尤其是六月的玫瑰,開得最豔。”
“真奇怪。”我故作驚訝,“約克公爵府在蘇格蘭可沒有産業,也沒有莊園,而且”
我翻開一本泛黃的社會名流錄,是昨天管家給我的。
“公爵千金是在三歲時于倫敦走失的,從小長在倫敦,怎麼會記得蘇格蘭的玫瑰園呢?”
茶廳裡頓時鴉雀無聲。
許薇薇的臉色瞬間變得煞白。
“我、我那時候年紀小,我可能是記錯了!”
她結結巴巴地說。
茶會在一片混亂中結束。
回到書房,沈宴之立即撥通了一個電話。
“查清楚許薇薇和約克公爵府的所有往來記錄。”
我站在窗前,看着許薇薇的勞斯萊斯倉皇駛離莊園,手中的茶杯捏得死緊。
“她不會得逞的。”沈宴之從身後抱住我,“明天就是公爵府的年度晚宴,到時候”
他的話被突然響起的電話鈴聲打斷。管家驚慌的聲音傳來。
“先生!醫院來電話,江老先生江老先生醒了!”
我們立即趕往醫院。
病房裡,父親虛弱地靠在床頭,看到我時,渾濁的雙眼瞬間濕潤。
“漣漣”他的聲音沙啞得幾乎聽不見,“瑤瑤呢?”
我強忍淚水,握住父親枯瘦的手:“爸,瑤瑤她她已經沒了。”
父親突然激動起來。
“是沈連晝!我聽到他們說話了!是沈連晝和許薇薇合謀害了瑤瑤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