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忽視他的責問,平靜坐下。
傅硯辭面色不善:“喬若惜,你故意跟我作對是不是?信不信我”
“斷掉我弟弟的醫療費嗎?”我打斷他的話,眼底一片冷然,“随便你。”
五年來,類似的話我聽了無數次。
為了弟弟,我無底線妥協,處處迎合他。
他讓我守着他和情人親熱,事後清理現場,我答應。
他讓我當活靶子給情人練習射擊,不準戴護具,我答應。
他讓我雨夜上高速,開車數十公裡給情人送熱湯,我也答應。
可我是個活生生的人,這種毫無尊嚴的日子,我過夠了!
我從包裡拿出協議。
“這裡有兩份文件,你簽一下吧。”
從未見過我這樣的态度,傅硯辭沉下臉。
正要拿過協議看内容,電話卻在這時候響了起來。
他沒避諱我,當着我的面按了接聽。
姜雨欣嬌滴滴的聲音傳來。
“阿辭,你怎麼還不回來呀?我傷口好痛”
傅硯辭輕聲細語地哄,轉身就要走。
我拉住他:“簽字。”
傅硯辭厭惡地瞥我:“沒聽到欣欣需要我麼,淨會添亂。”
他不耐煩地接過筆,翻到後面簽了字。
我看着龍飛鳳舞的字迹,心口陣陣發酸。
他但凡稍微看一眼,就能發現這是離婚協議。
可他沒有。
他風風火火地離開,玄關處的風鈴随着他的動作發出清脆的響聲。
我微微愣住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