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着急地奔出門,帶翻了櫃子邊的擺件。
一米多高的石膏像掉下來,重重砸在我腦袋上,血瞬間糊了我滿臉。
可他頭也沒回,抱着姜雨欣快速消失。
我習以為常,摸出手機打了急救電話。
醒來時,傅硯辭坐在病床邊,臉色很臭。
按照以往的經驗,他會對我大發雷霆。
但這一次,他隻是沉沉地掃了我一眼,而後道:“明天去格靈島潛水。”
“你不是學過美人魚表演麼,你打了欣欣,她大人大量,你去給她表演一次,她就願意原諒你。”
美人魚表演,是我得知傅硯辭喜歡潛水看魚群時特意學的。
我想離他近一點。
他生日那天,我花費重金布置水族館,千方百計将他騙了過去,想給他一個驚喜。
但是,他在看到我的那一瞬間,眼中的厭惡幾乎要溢出來。
他命令保镖拔掉我的氧氣罩,讓我在水缸裡困了将近一小時。
直到我缺氧暈厥,他才大發慈悲地放過我。
自那以後,我對水就有了陰影。
我本能地拒絕:“我不去!”
傅硯辭壓根不理會,隔天強行将我架上了直升機。
螺旋槳盤旋升空,我的心也跟着高高懸起。
格靈島海水湛藍,一望無際,任誰看了,都會贊歎一句好美的自然風光。
可我望着微微起伏的海面,心髒像被攥住,一股窒息感牢牢地籠罩着我。
一下直升機,我就拔腿往遠海處跑。
奇怪的是,傅硯辭并沒有追上來。
我心裡湧起強烈的不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