誰要是起了砍掉它的心思,我必定會和她拼命。
然而此刻,面對姜雨欣的故意找茬,我淡然點頭。
“沒什麼舍不得的,想砍就砍吧。”
傅硯辭皺眉,像是不高興。
在我起身離開時,他攔下我:“你種的你來砍,免得說欣欣欺負你。”
他要我親手毀掉曾經的精神支柱。
意料之中,但心還是免不了發顫。
傭人送來電鋸,我顫抖着手,一點點切斷粗壯的樹幹。
主卧、媽媽的遺物、孩子、信仰
我視若珍寶的一切,都成了哄姜雨欣高興的工具。
傅硯辭寵溺地看着她:“去看看喜歡哪部分,我馬上讓匠人來雕琢。”
姜雨欣挑挑揀揀,選擇了一根手指粗細的枝條。
傅硯辭吩咐:“來人,把剩餘的垃圾清理出去。”
垃圾,這就是他對我感情的最終評判。
扔掉電鋸,我麻木地回了房。
夜裡,謝薄言發來消息。
【喬若惜,一個月太久了,我已經回國了,最多三天,我就去接你。】
我望着空蕩蕩的花園,打字回複:【好。】
三天,足夠我處理好所有的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