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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下意識地推開她:“滾開!”

姜雨欣摔了個屁股蹲,委屈地啜泣。

“若惜姐,你明知道我懷孕了,還這樣推我,是容不下這個孩子嗎?”

傅硯辭立即抱住她。

“喬若惜,欣欣就想要一枚戒指而已,你為什麼要下這麼重的手?!”

眼淚大顆滾落,我忍無可忍地吼出聲:“你們會遭報應的!”

我很久沒這麼崩潰過了,傅硯辭怔住,連姜雨欣都呆愣着沒反應。

我顧不上管他們,一個勁地想要留住弟弟。

瓷片割傷我的手,鮮血和骨灰混在一處,我哭得不能自已。

傅硯辭臉上怒容消退,神情複雜。

“不想給就算了,沒必要演得這麼入戲,不知道的還以為真是你弟弟的骨灰。”

姜雨欣輕啧:“戒指都弄髒了,真晦氣。”

傅硯辭:“沒事,我給你買别的。”

他們踩着弟弟的骨灰離開。

當天下午,姜雨欣發來無數消息。

傅硯辭斥巨資給她買了數十款不同的鑽戒,連帶着配套的項鍊和手鍊。

【阿辭說我值得最好的,晚上還要帶我去拍賣會拍古董戒指呢。】

戒指,本該是一生一世一雙人的承諾。

可傅硯辭的愛,就像他批發的這堆戒指一樣爛大街。

既如此,爛人如他,我不要了。

髒了的戒指,我也不要了。

我去了書房,打開抽屜。

一百個情人的照片和離婚協議靜靜躺着。

我摘下帶血的戒指,和流産就診單一起放了進去。

收拾好一切,我把弟弟僅存的骨灰放進行李箱,轉身下樓。

将家門鑰匙放在餐桌上,删除了密碼鎖上的指紋。

别墅裡所有關于我的一切,我清除得幹幹淨淨。

而後,迎着夜色,坐上了來接我的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