謝薄言領我上樓。
“主卧我讓人重新裝飾過了,給你住,有哪裡不合心意的就跟我說,我來解決。”
“我在你隔壁的次卧,有什麼事随時叫我。”
我走進房間,裡面的布局全是我喜歡的樣子。
各處細節面面俱到,甚至比我在傅家住的别墅主卧還要考究。
我不禁鼻子一酸,眼眶微紅。
謝薄言立刻慌了,忙道:“不喜歡可以換,你别哭啊。”
以前他就怕我哭。
我倆掐架掐得再厲害,隻要我眼睛一紅,他立刻舉手投降。
現在還是如此。
見他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,我笑出聲:“沒想哭。謝薄言,謝謝你。”
謝薄言長舒一口氣,卻又不滿地挑眉:“别跟我說謝謝,不愛聽。”
我故意又說了一遍。
謝薄言舔了下後槽牙,咬肌抽動。
要是以前,他肯定立馬和我嗆起來,但此刻,他隻是無奈地歎了口氣。
“真拿你沒辦法。”
語調裡含着的寵溺,令我有些無所适從。
我急忙轉移話題:“對了,我路上跟你說的入職一事,你考慮得怎麼樣了?”
謝薄言上下打量我:“你這副樣子去工作,我怕我賠得傾家蕩産。”
我語塞。
謝薄言推着我坐到床上。
“工作不着急,位置我随時給你留着,你先把身體養好了再說。”
在我說出“我能行”之前,他先一步截斷我的話。
“營養師和廚師我都給你安排好了,别浪費。”
“當然了,我不會讓你閑着的,趁着養身體的這段時間,我會跟你簡單說說公司的情況。”
“畢竟是在國外,很多文化習慣和國内不同,你先了解一番,等過去了直接上任,這樣可以嗎?”
他早就考慮好了一切,我無從反駁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