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是在為死去的孩子惋惜。
下輩子,希望他們還能當親人。
“傅沉舟,你走吧。“溫語棠聲音平靜,幾乎感受不到情緒。
“語棠,我知道你很難過,但是”
“夠了,我不想再聽。”她冷聲打斷。
無論如何,他們都回不去了,他還留在這裡假惺惺的幹什麼。
傅沉舟見她臉色蒼白,心疼的抱住她。
安慰的話音還沒落下,餘歲歡就喜笑顔開得推門而入:“沉舟,文文醒了,正哭着要找你!”
瞧見床上的溫語棠,她随即改變想法,繼而說道:“姐姐這是怎麼了?既然你在陪姐姐,文文那邊我去解釋。”
傅沉舟在兩方猶豫了,思慮了半天,還是站起身。
她聽到男人略帶歉意的聲音:“語棠,文文需要我,你先等我一會好不好。”
可他這一走,一連三天都不見蹤影。
溫語棠出院那天,經過病房門口時,他們一家三口的歡笑聲就這麼傳入耳朵。
她淡淡的瞧着男人臉上溢出的笑意,突然覺得無比疲憊。
這種歡聲笑語,她已經好久沒感受到了。
或許以後,也不會再有這樣的感受。
回到家,溫語棠麻木的收拾着行李。
這些年傅沉舟送給她的禮物,大大小小都堆在雜物間。
她沒有帶走。
手機叮咚一聲,是餘歲歡發來的照片。
是他們一家三口拍的全家福。
而語音條裡,攝影師的贊美不絕于耳。
她冷漠的浏覽着,直到最後再也看不下去,将人拉黑。
門外汽車的喇叭聲響起,她最後掃了一眼這個居住了十多年的小家,拉着行李箱離開了。
車緩緩前進,别墅也逐漸消失在視野中。
靠着車窗,她吹着風,享受着難得的溫暖。
此後山高水長,她和傅沉舟形同陌路。
此後翻山越嶺,她隻為自己而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