傅沉舟的心跳突然加速,掏出手機再次撥打了溫語棠的号碼。
熟悉的機械女聲無數遍告訴他,對方暫時無法接聽,可他依舊不死心,呆愣的重複撥打着。
到最後,差點把手機扔在地上。
“這不可能不可能。”傅沉舟喃喃自語的往後退着,随即轉身沖向護士站詢問。
值班護士正打着瞌睡,見他急急忙忙,瞬間擡起頭:“先生,是出什麼事了嗎?”
“320房間的溫語棠,她去哪了?”傅沉舟的聲音比他想象的還要急促。
護士翻了翻記錄,“溫女士?她不是三天前就出院了?”
“三天前?”傅沉舟如遭雷擊,頓時啞口無言。
“對啊,三天前溫女士就出院了。”
“誰接她出院的?我怎麼不知道”
“記錄顯示是她自己辦理的出院手續。”護士擡頭看了他一眼,“您是”
“我是她丈夫。”傅沉舟說這句話時,喉嚨發緊。
護士的眼神瞬間變得微妙起來,似是從上到下将傅沉舟打量了個遍,“啊原來您是她丈夫。”
她欲言又止,最終還是補充道:“溫女士出院時狀态不太好,醫生建議她再觀察兩天,但她堅持要走。”
“我們本想通知家屬,但她說她是孤兒,家人早就沒了。”
“而且”護士頓了一會,每分鐘都像是煎熬。
“而且什麼?”傅沉舟的聲音有些急切
“她的信息裡顯示未婚。”
傅沉舟感到一陣眩暈,差點癱倒在地上。
三天前,他正在醫院陪文文做檢查,餘歲歡“恰好”生病,又分散了他的注意力。
至于未婚——
他想不明白,溫語棠為什麼會這麼狠心,不僅一走了之,連信息欄都填的未婚。
不過轉念一想,他們确實沒有舉辦婚禮,甚至甚至連結婚證都沒有。
隻能說在一起過。
結果到最後,連家人都不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