楚天牧沒有猶豫一秒,轉身跳入了水裡。
很久很久,兩人沒有從水中出來。
明明自己早就對他沒有絲毫幻想了,可當真正看到這一幕,卻還是心如刀割。
眼淚大顆大顆的掉下,我死死按住絞痛的心口,開車回到我曾以為是家的地方。
我發動車子,一路狂飙,直到開回我曾以為是家的地方。
推開門,客廳裡的一切都那麼刺眼。
牆上是我畫的油畫,梵高的星空,被他小心翼翼地裱了起來,還配了金色的畫框。
那是他陪我熬夜完成的,他說,我的星空比梵高更浪漫。
喝咖啡的杯子,是我們一起在陶藝店親手捏的,一個藍色,一個粉色,歪歪扭扭,卻獨一無二。
他總是用我的那個喝水,說是顔色好看。
看着這個曾經的愛巢,如今卻無不在嘲笑我的癡傻。
我像瘋了一樣,開始砸東西。
花瓶、擺件、相框,被我狠狠地摔在地上,碎片四濺。
看着滿地的狼藉,我的眼淚止不住地流。
如今,這一切我都不要了。
許久之後,我擦幹眼淚,收拾好情緒,撥通了沉寂在通訊錄底部的号碼。
“我手上有一票一個億的大單,接嗎?”
“什麼生意?”
“三天後,綁架我。”
我輕撫着肚子:“這筆贖金,楚天牧會願意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