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湊近我,吐出的氣息腥臭難聞,“如今她給錢讓我務必讓你吃點苦,長點教訓,那就不要怪我了。”
“你敢!”我怒斥道。
“你放心,我不會被老大看出來的,再說,看出來了又怎麼樣,老大肯定是幫顔顔小姐的。”
我被他粗暴地拖拽着,塞進了後備箱,一路颠簸之後,我被拖進了一個陰暗潮濕的地下室。
老鼠吱吱的叫聲,令人毛骨悚然。
整整一夜,他變着法子地折磨我,為了不被看出傷口,用細細地針從我的腳指甲手指甲紮進去。
十指連心,我痛徹骨髓。
一次一次昏死過去,又被冷水潑醒。
再睜眼已經是第二天。
我渾身像是散了架一樣,沒有一處不疼。
手機就在旁邊,嗡嗡震動着,屏幕上全是周顔顔的炫耀。
“人們都說,男人的錢在哪裡,愛就愛在哪裡。你說對嗎?”
他為她在拍會上豪擲千金,紅寶石項鍊在周顔顔雪白的頸間,閃耀着刺眼的光芒。
他們一起為他新買的遊艇“顔顔号”揭幕,香槟塔傾瀉而下,兩人的眼中的愛意都快拉絲了。
我早已麻木,沒有多餘的情緒,隻是顫抖着那隻疼痛的手,從床底下緩緩拿出早就準備好的東西。
離婚協議,連同五年前我在a國救人後留下的傷口檢查報告,還有一張孕檢單,全都放在最顯眼的地方。
别墅外,是楚天牧的小弟們守在門口。
我搭着窗口艱難地爬上去,别墅底下海浪翻湧,不遠處一艘不起眼的小船已經劃到近處。
手機上,楚天牧的信息正好進來,“知道錯了嗎?明天儀式你跟顔顔道個歉,她可以原諒你。”
“你聽話一點,不要讓我難做。”
我回複過去,“我最大的錯,就是在五年前深夜的a國的港口,從海裡救了一個身中7刀的黑衣男人。”
我輕輕撫了撫肚子,随後毫不猶豫地縱身躍入海中。
而我未曾察覺的是,被我丢棄在地上的手機,此刻正發了瘋般地劇烈震動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