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“你胡說八道什麼,我和珊珊不是你想的那樣,她隻是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,我借精子給她而已。”
我好笑地擦了一把紅腫的眼眶:“哦,什麼時候出軌都變得這麼偉大了?”
正說着,卻擡眼看到走廊上迎面而來的白耀文和林珊珊。
他看到我,頓時拿着電話大步走過來,神色陰沉。
“你怎麼會在這裡?你跟蹤我們?”
我杵着拐杖:“我腳痛、還餓得低血糖,來醫院檢查。”
林珊珊頓時嘲諷地看着我:“可雪玲你一向皮糙肉厚的,怎麼會突然這麼多毛病?”
白耀文看着我嘴唇蒼白失去了血色,還一瘸一拐的慘樣,臉上的怒意消散了一些,語氣也緩和了許多。
“腳怎麼會痛?為什麼不打電話給我?”
我靜靜地看着他,心裡湧起一絲冷嘲。
為什麼會痛?直到現在,他還覺得我當初出車禍是謊言。
當他跟真愛在酒店裡“慶祝”了整整一周,回來看到我杵着拐杖,還嘲諷我為了騙他的關心裝得那麼像。
而這次,他甚至隻為了給她懲罰我故意把我關在地下室,打電話?我都能想到隻會是自取其辱。
不過,反正已經要走了,說太多也沒有任何意義。
我隐忍着,咬着唇一言不發。
看到我這副模樣,他總覺得有什麼越發不對頭,莫名心慌地牽着我的手:“我和珊珊隻是通過醫學手段授精,我保證,她和孩子不會影響我們的婚姻。明天就是我們結婚三十周年了,我會給你一個驚喜的。”
看着他演戲心切,我更加想笑。
“嗯,我也會給你一個驚喜。”
大約是感到不安和愧疚,白耀文親自給我辦理了住院,甚至破天荒的親自去超市給我買水果。
兒子和兒媳趕來了,尴尬地對我解釋:“爸和珊珊阿姨真的沒什麼。”
“媽你知道的,他們早在三十年就結束了,現在隻是好朋友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