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對他的怒氣滿盈,我卻發現自己竟然很平靜,甚至感到很有報複性緻的痛快。

畢竟白氏是他三十年的心血,是他最重要的東西,不光是錢的問題。

而是面對唐雲安拿到這部分股份後,就像屬于白耀文的什麼被人奪走,雖然他現在還是白氏的大boss、董事長。

“你有什麼資格質問我呢,白老闆?”

我從健身器械上下來,擦了擦額頭的汗水,把毛巾遞給一旁的傭人,微笑道:“白氏有今天,難道沒有我的功勞?雖然我是家庭主婦,但是您别忘記了——在你起步的那些年,首先,是來自我父母的資助你才有啟動資金,其次,我内要照顧你和你們一家人,外要幫助你跑業務。”

“你的原始積累可是有我的一份。我為你跑斷了腿,累得一身病,但你們從沒人覺得我有一份功勞。”

“而你功成名就時,我卻過的是絲毫沒有價值的三十年。”

我越發清醒的覺得自己過夠了那些生活,幸好,我新生了。

哪怕就是唐雲安追我、對我好,但我也不會再為了愛情或者為了誰而放棄自己真正想要的一切。

未來,我隻是自己的。

這甚至也是我一直猶豫着,沒有接受唐雲安的原因。

我很怕自己再重蹈覆轍。

“你、我當然記得你的付出了!”

白耀文支吾起來,嘟噜:“所以我不是才把這15的股份給你了嗎?”

“這不是你給我的,而是我自己應有的——請您搞清楚這點。”

他漸漸的感到更多的無力,他沒想過我會在他面前表現得這麼強勢,從來沒有過。

過去我多麼體貼,溫柔,哪怕是面對他不順心的怒火、他莫名其妙的嫌棄,我都會吞下淚水和委屈把他的一切照顧得那麼周到。

“你變了雪玲。”

“我隻是做回了自己,不再是那個陷入愛情,變得眼瞎心盲的李雪玲。”

我嘴角的微笑更加擴大,照進屋子的陽光,也變得更加自由光輝醒目,這讓我心情更好。

“沒什麼事以後别來煩我了。”

說完,我挂斷了電話。

過去,每次隻有我聽到他電話裡的忙音,現在,也該讓他知道那是什麼滋味不是嗎。

當天,我就聽說白耀文闖進了唐雲安的辦公室,跟他大肆的争吵起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