10
事情結束後，我回到了我租的那個小公寓。
每晚入睡前，我都會檢查門窗三遍，生怕那些紙人會找上門來。
=睡夢中，奶奶站在我床邊，不是那個恐怖的紙人形象，而是記憶中慈祥的樣子。
她對我微笑着，指了指我的床邊。
順着她手指的方向，我看到整整齊齊地碼着一疊現金，厚厚的一沓。
“二十萬，正好夠你還債。”奶奶說，聲音溫柔，“别怕，我會保護你的。”
“奶奶”我在夢中哽咽，想去抓她的手，卻穿了過去。
“好好活着，别怕”奶奶的聲音漸漸遠去。
我猛地睜開眼，陽光已經透過窗簾灑進房間。
我摸了摸額頭，全是冷汗。
“隻是個夢”我自言自語，起身，我僵住了。
在我的枕邊，赫然放着一疊錢，碼得整整齊齊，上面放着一個沒有眼睛的小紙人。
我小心翼翼地拿起錢，數了數，正好二十萬
我盯着那個小紙人，它安靜地躺在那裡，沒有眼睛，沒有生命，但卻令我毛骨悚然。
我不敢碰它，也不敢燒它，隻是推開窗戶，讓晨風吹進來。
外面，陽光明媚，中元節過去了，但恐懼似乎永遠留在了我的心裡。
“有些禁忌，永遠不能打破”
我沒有碰那個紙人，也沒有用那筆錢。
我把它們裝在一個鐵盒裡，埋在了院子的一棵老樹下。
我用最後的積蓄重新開始，找了份銷售工作，每天起早貪黑地跑業務。
慢慢地，事情有了起色。半年後，我有了自己的小團隊；一年後，我成了公司的銷售主管。
媽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，但我知道她在那個老宅子裡不會安全。
我找了個借口，把她接到城裡和我一起住。
“這房子比老宅好多了，”媽媽坐在新公寓的陽台上，滿意地說，“陽光也好。”
“嗯，再也不用回去了。”我裝作輕松地回答。
第二年的中元節，我回到了村子。
我給奶奶上了香，又去醫院看望了李奶奶。
她恢複得不錯，已經能坐在輪椅上了。
就像奶奶說的那樣，一切都在向好的方向發展。